“简安,”洛小夕的声音已经哭哑了,“我害了你哥,我害了承安集团,你也怪我吧,或者骂我,怎么对我都行,求你了。”她的手捂着心口,“我好难受……”
A市有一个区是老城区,古老的城市母亲河从老区的中间蜿蜒而过,像一把利刃把时光分割成两半。
“把他接回来又怎么样?我就有时间陪他了?还有,国内不安全,一旦他是我儿子的事情暴露,多少人会把主意打到他身上?”
这三个字,十几年前是陆薄言的噩梦,经过这么多年的发酵,早已变成了深深的仇恨。
自从她发现高跟鞋能让自己变得更加高挑挺拔后,她就立志要把自己训练成高跟鞋女王,最低标准是穿10cm的细高跟逛半天街也不会累。
她一向是这样的,说不过你,就拖着你一起下水,两个人湿|身总比一个人被淹死好。
昨天早上和洛小夕不欢而散后,晚上他试着联系洛小夕,她却没有接他的电话。苏简安现在和他提洛小夕,无疑是在靠近他的枪口。
陆薄言只是淡淡的说: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陆薄言抱住她:“简安,你怎么骂我都可以,只要你肯跟我回家。”
这些琐琐碎碎的小事交给苏简安,看着她细心的为他忙活,哪怕她打理得不好,他也还是很愿意。
仔细一想,又觉得不对,陆薄言怎么可能因为生|理期生她的气?
也许是补眠补够了,昨天晚上他脸上的那股疲倦已经消失,此刻只能看他俊美立体的五官,还有好得另女人都嫉妒的皮肤。
洛小夕挂了电话,跑过去敲浴室的门:“你洗慢点,小陈还要20分钟才能到。”
早上的尴尬让沈越川对病房产生了阴影,他把手上的袋子递给陆薄言:“刚才简安给我发了一家餐厅的名字地址,我按照她的意思买的,不合胃口你不能怪我了。”
也许只是她喝醉了的错觉,那个她熟悉的陆薄言又回来了,而不是那个冷漠、不近人情的陆薄言。
康瑞城,康瑞城……她没有苏简安那样的手艺,平时连个面包都烤不好,所以……加热苏亦承煮好的当早餐最合适。
英国,和A市远隔重洋。今天他们倒是不拦着她了,很有默契的齐齐看向陆薄言。
刚才那一下趔趄是有惊无险,这一下,是、真、的、有、事、了!他给洛小夕打电话,一接通就问:“你还在公司?”
前几天洛小夕还欣喜若狂,以为自己和苏亦承终于有了一点点可能,可事情……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?几秒后,不知道谁起的头,观众席里爆发了一片掌声,有人欢呼起来。
陆薄言的眸色越变越沉,却不是阴沉,而是带了一种苏简安陌生却也熟悉的东西。“是!”东子恭恭敬敬的点头,然后解释,“昨天晚上情况特殊,处理了王洪之后,我们匆匆离开了。”
然而第二天睁开眼睛,看见空荡荡的大床,那种沉重的空虚又击中他的胸口,他只能又一头扎进工作里。难道,苏亦承和这个女孩子真的有什么?